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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公爵之死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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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公爵之死4

之前和曹廷在一個房間裏的孫康堅決要搬出來,淩清便讓他和剩下了的那個玩家江源住在一起。

江源脾氣不怎麽好,年齡也比他大不少,有些後怕的孫康憋不出什麽話和他說,只好一個人亂走。

淩清和南雅兩個人在一樓和二樓,他和江源分到了閣樓,但江源很快甩開他,不知道到哪裏去了。

看來他只能自己一個人搜了,孫康咬咬牙,挨個走進無人的房間。

古堡很大,有許多用於招待客人的房間,他們一行人只有五人,所以閣樓這裏基本是空的。

走廊很長,兩邊是緊閉的房門,墻壁上還掛著薔薇家族歷代主人的畫像。畫面溫馨,高大英俊的男主人和美麗溫柔的女主人,甚至還有一只寵物貓。

孫康粗粗看了一眼,油畫上的主人公神色僵硬,望向畫框外面,顯出一種不自然的死氣。他嚇了一跳,連忙安慰自己只是畫。

他定了定神,推開其中一扇門走了進去。

就在他轉過身的一剎那,畫像上的人全部轉過了身,空蕩蕩的眼睛朝著他的方向,扯開一個僵硬的笑。

被他們註視著的孫康無知無覺地走進房間。

【我艹好可怕,這畫怎麽還帶動的?】

【按照副本一般的定律,這人要死了。】

【嗚嗚嗚我還是去看芽芽老婆吧,這裏好嚇人。】

孫康沒看彈幕,自然也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。房間裏布置奢華,衣櫃裏放著滿滿的精致禮服,甚至桌上的茶壺都是滿的,像是上一秒還有人住在裏面。

他不敢多想,徑直翻箱倒櫃尋找起來。

沒過多久他哆哆嗦嗦移開了梳妝臺,在下面發現了奇怪的圖案。

圖案精致詭異,淩亂無序,筆墨深深淺淺的紋路像是禁書上召喚魔鬼的法陣,閃著不詳的光芒。

【好家夥這是什麽陣法嗎?擺在這裏一看就不對勁吧。】

彈幕熱火朝天討論著,孫康不敢耽擱,又如法炮制挪開了沈重的大花瓶,發現下面也有。

他心一動,掀開了腳底下的毯子。

教廷聖子如約而至。

雲芽在晚宴上把他介紹給眾人,身材高挑,銀發藍眼,穿著鑲金白袍子的清麗少年微微頷首:“我叫阿諾。”

他的聲音意外地低沈,並不陰柔,反而像潺潺的溪流。

晚宴時他坐在雲芽右手邊,姿態得宜,神情悲憫,的確稱得上聖子的稱號。

雲芽收回目光:“請聖子殿下過來,是要給城堡裏驅除邪祟。”

阿諾並沒有說話,淩清開口:“閣下,昨晚死去的人,是不是就是邪祟所做?”

他們交流過了信息,孫康屁滾尿流從閣樓下來,告訴他們樓上的房間裏全是線條詭異的法陣。而她和南雅也在書房裏發現了大量的,語言晦澀的書籍。

她初步猜測,薔薇公爵就是死於邪靈,或者說魔鬼。

阿諾雙手交疊,溫柔地看向她:“我在城堡外面就已經感受到了,鋪天蓋地的邪靈氣息。”

他的瞳色十分剔透,像雪原冰川上的湖泊,藍得動人心魄。聖潔的少年轉過頭,直直對上雲芽的視線:“小少爺,你說呢?”

雲芽被他看得一楞,訥訥開口:“是,我也覺得這裏有點什麽……”

他想起浴室裏冰冷黏膩的糾纏,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,搭在腿上的手也默默攥住了亞瑟的衣袖。

阿諾的眼神更加溫柔,如同對待來教廷禱告的信徒一般循循善誘:“你見過它了嗎?把一切都告訴我。”

雲芽看著他璀璨的藍眼睛,莫名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人跡罕至的深海,海水厚重冰冷,壓得他喘不過氣。

他的確見到邪靈了……雲芽忽然不能動了,有什麽東西沿著褲腿鉆入了衣服裏,冷得肌膚一陣瑟縮。觸感滑膩又熟悉,是浴室裏出現的東西。

它肆無忌憚的滑進衣服裏,毫不客氣地揉捏每一寸肌膚,檢查所有物一般。雲芽的尖叫也被堵住,落下的眼淚被拭去,像一個不算溫柔的吻。

為什麽偏偏找上他?雲芽含糊地嗚咽幾聲。

“啊!”雲芽小聲驚叫,綿軟地倒在了亞瑟懷裏。

“你做了什麽?”亞瑟陰沈著臉。

眾人只看見阿諾在和雲芽對話,雲芽楞了好一會,就軟塌塌地躲進亞瑟懷裏。

“我很遺憾,”被他用眼神威脅的阿諾並沒有害怕,反倒很自然地換了坐姿:“小少爺已經被邪靈附身了,需要驅除邪祟。”

玩家們低聲商量幾句。

阿諾走進了雲芽的房間。

他的侍從按照吩咐去分發聖水,惴惴不安的玩家還多要了好幾份。

阿諾脫下了披風,露出裏面穿的白袍子。雲芽這才發現他比自己高了很多,站在面前能把他整個人遮起來。

他有些失措,亞瑟比自己高也就算了,怎麽來了一個阿諾也比自己高這麽多。

阿諾說他已經被邪靈附身了,雲芽不安地咬住下唇,他不會就這麽下線吧?

臥室裏一片安靜,亞瑟也被請了出去。阿諾讓他坐在床邊,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臉龐。

“為什麽要咬嘴唇?”阿諾的手指抵開雲芽柔軟的唇瓣,那裏因為主人的舉動更顯嫣紅:“你很害怕嗎?”

【這個阿諾來幹嘛的呀,是玩家吧,怎麽一來就嚇我們芽芽老婆?】

【回樓上,是不是游戲公會裏的玩家?】

【氣氛好奇怪,驅邪整得這麽暧昧,這聖子想什麽呢?】

【悲天憫人的聖子借著驅邪的名義對懵懂的小少爺醬醬釀釀,我看好你阿諾!】

【只有我一個人還在意亞瑟被趕出去了嗎,嗚嗚嗚亞瑟快回來保護你的老婆!】

雲芽睜大眼睛,抵在他唇邊的手指還在細細摩挲他的下唇,讓他說話都有些含糊: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

但他顫動不已的眼睫顯露出他內心的不安,雲芽就這樣被阿諾鉗住下巴,微張著嘴擡起頭和他對視。

方才還神態驕矜的金發少年眼眶濕漉漉的,粉白的鼻尖也皺起來,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,可憐巴巴的。

沒有了跟在他後面的男人,他只能任別人施為,看起來更順眼了。

“真像只可憐的小兔子。”想起來亞瑟臨走前警告的眼神,阿諾笑了笑,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。

“什麽?”雲芽沒聽清他的話。

“沒什麽,”阿諾俯下身看他:“小少爺,我們可以開始治療了。”

“好,好。”雲芽乖乖點頭:“那我要做什麽呀?”

既然阿諾是教廷聖子,應該也能處理古堡裏的邪靈吧。雲芽想起在晚宴上差一點失態,後怕地攥住床單。

雲芽說不上來是害怕更多還是羞赧更多,只想早點解決這件事。

“請小少爺吻我吧,”阿諾一本正經,說出來的話卻讓雲芽臉紅耳熱:“或者讓我吻你?”

“為什麽要這樣……”雲芽往後瑟縮了一下:“你給他們用的不是聖水嗎?”

他本能地有些抗拒阿諾的靠近。

“被邪靈附身的人喝下聖水會很痛苦,”阿諾用手虛虛攬住雲芽的後背,堵住他的退路:“像被火焚燒,被投進海裏,小少爺想嘗試嗎?”

“不……”雲芽眉頭皺起來,他很怕痛,當然不想經受這種痛苦,可是阿諾的提議……

阿諾的眼睛在燭火下面像一塊純凈的藍寶石,他繼續說:“我是教廷聖子,難道小少爺不信任我,認為我別有圖謀?”

雲芽被他的話繞住,搖了搖頭:“不是。”

阿諾聖潔又悲憫,他說的話……應該沒錯吧?

阿諾聲音輕柔,對待情人一般耐心:“小少爺,據我所知,薔薇公爵的遺囑寫了找到兇手的人才能繼承爵位。如果你不祛除身上的邪靈,怎麽能名正言順地成為繼承人呢?”

安靜的房間內,阿諾一字一頓:“您不想繼承爵位嗎?”

“系統,”雲芽在心底發問:“他讓我接吻驅邪,有什麽可信度嗎?”

系統沈默半晌:“從理論上來說,聖子自帶凈化功能,他的□□也是可以驅邪的。”

雲芽“啊”了一下,斷斷續續道:“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系統。”

竟然說什麽□□也能凈化邪靈,雲芽皺了皺秀氣的眉毛,不想再理系統。

系統:“……這不是你問我的嗎。”

【他好壞哦竟然威脅芽芽,我宣布他喪失求偶權,但是可以把芽芽抱起來艹。】

【芽芽好可憐,被圈在懷裏動也動不了。壞狗都貼到芽芽面前了,亞瑟你快回來!】

【啊啊啊我切了亞瑟視角發現他在門口轉圈圈,什麽牛頭人場面,你快進來保護老婆!】

“啊,”雲芽短促地叫了一聲,鬢邊碎發被汗打濕,隱約能聞見淺淡的香氣,蜷縮起來的模樣讓他看起來像一塊可口的點心:“我,我答應你。”

他根本掙不脫阿諾的手臂,系統給出的人設也不會拒絕阿諾提出的要求,只好顫著眼睫同意。

“你先放開我,”雲芽動了動被阿諾抓住的小臂,臉頰有些紅:“你這樣我動不了。”

阿諾紳士地放開手,還給他整理了一下剛才弄亂的禮服衣擺。

“你,”雲芽直起腰,換成跪坐在床上的姿勢,羞紅著臉靠近阿諾:“你先閉上眼睛好不好?”

他還沒和別人靠那麽近過呢,更別說接吻了。

阿諾定定地看著他,直到雲芽羞得恨不得鉆進被子的時候才閉上眼。

雲芽慢慢地,在彈幕瘋狂刷屏的時候湊近了阿諾俊秀的面孔。

他整個人都有些顫抖,兩只藕白的手試探性地攬住了阿諾的肩膀固定自己。柔軟的,微微張開的唇瓣慢慢貼上阿諾的臉頰。

因為太過害羞,他只親到了阿諾光潔的下巴,輕巧地像蝴蝶飛走,一觸即分。

“這樣是不行的,”阿諾睜開眼,眼底寫著不滿:“接吻是要讓嘴唇貼在一起的,小少爺太敷衍了。”

“還是你想讓我主動?”阿諾意味不明地捏了捏他的後頸。

“我,”雲芽有些無力地往下掉,被阿諾鉗住了腰,那雙大手甚至還有往下滑的趨勢,惹得他一個激靈直起身子:“我來!我自己來!”

他看不懂阿諾眼神裏的晦澀意味,但是直覺告訴他,如果他在不說點什麽阿諾就會變得很可怕。

“嗯哼,”阿諾從喉嚨裏擠出一聲笑,看著雲芽緊閉著眼,卷而翹的睫毛不安地扇動著,摸索著貼近自己的嘴唇。

真好騙,唇瓣接觸到一起,感受到雲芽熾熱又香甜的氣息,阿諾漫不經心地想。

連接吻都不會,只會像小貓一樣舔幾下,哼哼唧唧地喘著氣,嗚咽著看著自己。

“唔!”阿諾突然用力,雲芽感覺舌關被撬開,唇舌交纏間連呼吸都有些緊促。他慌忙伸出手推面前的男人:“你別這樣……我喘不上氣……”

金發少年還是在抖,怕極了他似的,明明整個人都被圈在他懷裏,唇舌也被他堵住,還要伸出手軟綿綿地推他。

雖然這種抗拒對他來說更像是欲擒故縱,阿諾汲取著雲芽唇舌間的甜香,一邊輕輕拂過他纖瘦的脊背。

【啊啊啊親上了,壞狗一來就親到芽芽老婆了!】

【亞瑟我同情你,老婆被人按著親你在外面守門,憐愛你一秒鐘。】

【他好壞哦這麽用力對芽芽,指指點點,允許你繼續用力!】

不知過多久阿諾才放開雲芽。

他輕輕摩挲著有些紅腫的唇瓣:“有點腫了。”

是腫了,因為流眼淚眼眶都有些泛紅,整張臉粉粉白白的,一看就是被欺負狠了。

雲芽感覺嘴巴麻麻地疼,拍開罪魁禍首的手,要哭不哭:“別碰我。”

“系統,”他哭唧唧和系統抱怨:“我感覺我舌頭破了,都是因為扮演npc,你要給我工傷補償呀。”

系統沈默:“咱也沒見過能和玩家直接親上的。”

還很難伺候,用力重了會小聲抱怨,離他遠了也要軟綿綿地踢人。

“你是說我在無理取鬧嗎,”雲芽瞪大眼睛:“我不管,你得負責。”

系統尚且沒有反駁它一個系統怎麽能背上黑鍋,阿諾就好脾氣地認錯:“是我錯了,你不要生氣。”

雲芽幹脆背過身子,鉆進被子裏蒙住臉。

阿諾看著他露在被子外面細白的小腿,伸手覆上那一片軟白:“一次治療不能完全祛除邪靈,還得多來幾次。”

雲芽扒開厚重的被子,露出濕漉漉的眼睛:“怎麽還要來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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